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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7)星漿體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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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7)星漿體任務

此為伏黑兄妹上幼稚園之前發生的事——

伏黑甚爾正準備帶著兩個孩子出門,他的私人電話卻突然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他看了看顯示屏上的名字,皺了皺眉,接起電話後,明顯感覺到他的態度變得惡劣起來:“有屁快放。老子上班要遲到了。”

那邊的男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伏黑甚爾明顯有些意動,但看了看好奇的看向他的閨女,最終還是“嘁”了一聲:“你愛找誰找誰,別煩我。我才不幹這半點不討好的屁事。”

他不顧電話那邊男人的勸說,直接將手機關機,抱著孩子們前往森之宮學園。

伏黑兄妹察覺到他的心情很差,也沒問剛剛打電話來的是幹什麽,能找他們爸爸辦事,還是電話交流的,想也知道是他以前幹術師殺手時候的聯絡人了。

伏黑惠偷偷給五條悟打了個電話,他那邊卻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電話,而且吵鬧無比,霹靂乓啷的聲音接連響起,還有人類的痛呼聲。

五條悟也沒詳細和他說明,只是說“正在出任務”就急急忙忙掛了電話,掛電話前還聽到了他旁邊的夏油傑正在指揮咒靈進行攻擊,但能還能夠接電話,就說明他們還能處理,並沒有到那般危急的時刻。

五條悟接到的任務,必然與今天早上的那通電話有一定的聯系。

能夠聯絡到老爸的,無非就是黑市裏的那幾個,混跡黑市的多半是詛咒師……

什麽任務,需要他老爸出手呢?

無非就是最難啃的那幾塊骨頭罷了。

不會吧,今天就是五條悟他們護送星漿體去給天元同化的日子?

伏黑惠偷偷在伏黑芙耳邊說了幾句話。

伏黑芙想了想,搖搖頭:“沒有哦,需要什麽東西來獻祭以維持運轉的結界的確是有,但用人或者動物來獻祭的話,一般都是邪術呢。”

邪術?!

“那些所謂的星漿體,也只不過是身上的某一些元素與結界相契合,能夠為結界提供力量,但那種元素,用心找找其實也能找到替代品的呀?”

伏黑芙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大實話:“實際上,這種程度的結界,我也可以呀?還不需要什麽星漿體,但是如果可以每天給我一盒泡芙就好啦。”

伏黑惠嘴角抽搐,他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咒術界視若瑰寶的東西在她眼裏就是過家家一般的玩具,而他們前仆後繼用了這麽多人命來填補的結界,還沒有幾盒泡芙貴重。

他突然又想到了些什麽,又與伏黑芙竊竊私語了幾句。

伏黑芙閉上眼,過往發生的一切變成了影片,供她肆意觀覽,哪怕是有些人自以為隱秘的秘密,也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是哦,兩百年前,有一個人建設了更完善的結界,而且不需要人來獻祭,但是他被打成詛咒師,被人殺掉了呢,而且他用於構築結界的咒具也被那些家族一一瓜分了。”

果然麽。

天元早已和咒術高層他們相勾結,為了維護自己的地位,他們寧願讓更多的人去死,也不願意侵害自己一分一毫的利益。

與上輩子的作風毫無區別。

“芙,如果設下那種結界,會對你有什麽影響嗎?”

伏黑芙搖搖頭,這種結界說白了就是用她的力量去構成結界供人使用,強度由她的力量強度決定,如果是她來當結界力量提供者,將會比現在的結界還要強上無數倍。

而且,這個世界本身也是由她的力量所構築的,他們使用過後的力量又會回到她的身上,跟左手換右手沒有任何區別。

只是將魏爾倫關禁閉用的卻是她那個廢棄的老巢,那地方並不屬於這個世界,只能由她來維持運轉,而且還不能回流,再加上一直關著魏爾倫也不是個事兒,放出來以後還得再考慮該怎麽辦……

唉……

她摸了摸哥哥緊皺的眉頭:“不如我們打電話給他們說一說這件事叭?”

“芙醬,小惠,要吃飯了哦!”

伏黑芙積極舉手:“馬上就來!”

伏黑惠則是準備在吃完飯後躲起來和五條悟打電話,保育室的三個大人也知道兄妹倆的父母給他們備了一臺手機,出於尊重孩子的隱私和對伏黑惠這個靠譜的小大人的信任,伏黑惠相對於其他小朋友的監管程度要放松許多。

他再次撥通了五條悟的電話,這次倒是很快接通了,聽起來五條悟他們應該是解決了一波追殺,目前正在某家餐館用餐順便休息,“莫西莫西,小惠醬?找英俊帥氣的五條哥哥有什麽事嗎?”

伏黑惠對於這個在緊要關頭也能開玩笑的無聊人士不做評價,簡短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那邊瞬間換了一個人,是比五條悟靠譜一點的夏油傑,“你說的是真的嗎?小芙有解決的辦法?”

“嗯,她本人也同意這麽做。”

伏黑芙神明的身份除了伏黑甚爾和伏黑惠以及同為神明的中原中也外,無人知曉,但五條悟和夏油傑也深知她的不簡單:“好,我們下午解決完這邊馬上聯絡你們。”

伏黑惠收起電話,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妹妹。

伏黑芙想了想,“要不,我們和爸爸一起去叭?讓他們呆在橫濱不要動,我想去那邊找中也哥哥。”

是的,為了躲避詛咒師的追蹤和方便監管,咒術高層特意將天內理子的居所安置在了橫濱,橫濱異能力者遍地走,很難有人能想得到她會在那。

但不知為何,這一次的護送任務意外洩露,任務內容、時間、地點被昭告天下,身為天元狂熱粉的盤星教首當其沖發布了懸賞任務,幸好願意送死的人不算多,有五條悟和夏油傑在綽綽有餘,可他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首先,每一次從上面派下來的任務,連當事人都是任務到了才知道自己要去出任務,那麽在他們接到任務之前就把一切公布的出去的人必定是窗或者咒術高層的人,可他們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星漿體死了,對於這些整天嘰嘰呱呱像陰溝裏的老鼠一樣的咒術高層的老橘子們可謂是影響最大的了,畢竟沒有了結界,他們一直用於隱藏身份的那扇爛紙窗就不再管用了,到時候一死一個準。

那這麽看來,是【窗】?

五條悟一邊轟炸著前仆後繼的詛咒師,一邊在心裏咒罵那群老橘子。

個個在利益上都是老人精,一到這些地方就總是給他找事兒幹!

“餵,傑,你帶著他們先走吧!按照小惠剛剛告訴我們的地點走!”

夏油傑指揮著虹龍騰空而起,幸好這裏是橫濱的一片廢棄的工業區,隨地起飛也不會被人多在意,他一邊將天內理子和黑井美裏護送上虹龍的背,一邊指揮著其他咒靈攻擊追兵,替五條悟分擔一些壓力。

“抓好,不要放手,不然掉下去就是屍骨無存了。”

天內理子和黑井美裏乖乖按指示坐好,忍不住發問:“你要帶妾身等人去往何處?”

“一個朋友提供的臨時安全所,我們會盡力保護你的安全,在這期間,你只需要好好思考你離開日本後的未來即可。”

天內理子雖然已經被告知她不用再去獻祭,但還是覺得不大真實:“真的嗎?妾身真的有選擇自己未來的機會嗎?”

夏油傑一躍而上,微風吹起他的劉海,露出了清俊的臉龐,他眼中的確信是那麽的讓人信服:“啊,當然了。不管是誰,都有選擇自己未來的機會啊。”

天內理子不禁也跟著笑了出來。

“虹龍,我們走!”巨大的身體淩空直上,五條悟的墨鏡早已在戰鬥中不見蹤影,一雙冰晶般透徹的雙眼勢要與主人一起,破滅世間一切黑暗。

五條悟撕開破碎的上衣,露出精壯白皙的身體,他抹開臉上的血跡,向這群渣滓展示了他的招牌笑容:“啊啊,真是遺憾呢,為了不洩露情報,還是請你們先死一死吧。”

伏黑甚爾一言難盡的看著這一幕。

伏黑惠眼疾手快,在五條悟作出撕開的動作時立馬捂住了伏黑芙的雙眼,伏黑芙看著突然黑暗下來的視線,疑惑地眨了眨眼。

她晃了晃腦袋,哥哥的手卻一直堅持的捂住了她的眼睛,她也只能乖乖坐好,聽著不遠處的五條悟瘋狂輸出術式也沒蓋住的慘叫聲和五條悟的垃圾話,默默嘆了一口氣。

煙好大,好嗆哦。

伏黑惠雙手成印,召喚出自己的式神助五條悟一臂之力。

兩只體型巨大卻無比敏捷的玉犬一爪一個小脆皮,打了一個猝不及防,五條悟也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進攻的速度在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三分鐘後,伏黑甚爾冷哼一聲,勉為其難的將自己的外套扔給了五條悟,催著他趕緊穿上,別袒胸露乳的引人註目。

伏黑惠的手緩緩放下,伏黑芙被光刺的瞇了一下眼睛,就看見五條悟滿臉血的湊近了她,語氣妖嬈:“芙醬~等一下就有勞你了哦~”

伏黑芙推開了他,閉眼感知了一下夏油傑的所在地,帶著一群人瞬移了過去。

“誰!”突然冒出來的他們將正在警戒當中的夏油傑嚇了一跳,直到看清了五條悟的那張臉才放松下來:“是你啊,悟。怎麽小芙你們這麽快就來了?現在才下午四點吧。”

伏黑芙抱著爸爸的脖子,好奇的看著那個星漿體。

伏黑甚爾皺著眉:“下午沒課,趕緊過來解決了,難道你們想讓兩個小孩在飯點的時候給你們幹活嗎?”

天內理子躲在黑井美裏背後,有些懼怕這個長相兇惡,性格也很兇惡的男人。

伏黑芙拍了拍爸爸,示意他將她放下去。

下地後,她走到天內理子面前,向她伸出了手。

天內理子很喜歡小孩子,尤其不能拒絕這種直勾勾看著你的乖小孩,於是便伸出了手與她相握。

在二人兩手交握之際,一陣金光閃爍,天內理子再睜眼,伏黑芙已經放開了她的手,在地上用提前準備好的粉筆畫著什麽。

“這是……”

伏黑芙低頭畫著:“是取代天元結界的新結界哦。”

她嘟了嘟嘴:“哼,人家都這麽努力了,尼尼卻不願意讓我每天擁有一盒小泡芙!”

伏黑惠涼涼道:“你還想再去看一次醫生嗎?”

伏黑芙一哽,乖乖閉嘴畫結界。

“那個……用粉筆畫結界?真的沒問題嗎?”黑井美裏提出了疑問。

“力量不強的人才需要其他有力量的東西輔助,我不一樣啦。”伏黑芙對於心地善良的人態度一直都很不錯,幾乎是有問必答。

黑井美裏雖然不明就裏,但也知道他們是在幫助天內理子,於是靜靜退到一邊,不再出聲打擾。

不知過了多久,伏黑芙站起身來,“畫好啦!”

話音落下,又是一陣金光從地面升起,穿過了天花板,直直升上了天空。

“好了哦,姐姐你的星漿體體質已經失效啦,我按照天元的結界升級了一下,強度應該會提高不少呢。”

伏黑芙又跑回了爸爸的懷裏:“升起結界的咒語還是原來的那個哦,不過我設置了一些東西呢。”

夏油傑皺了皺眉,剛想問她到底設置了什麽,結果就被她帶著一起瞬移到了一家飯館面前。

他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居然已經快要六點了,想著吃飯為大,所以也放下了疑惑,跟在伏黑甚爾他們身後進了門。

“先生,那個……給您開個包間可以嗎?您的朋友實在是……”前臺服務員的目光移到了伏黑甚爾身後幾人身上。

五條悟他們雖然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但還沒來得及洗澡就被餓得慌的伏黑芙急匆匆的拉了過來,天氣炎熱,兩個少年身上的短袖沒有全部遮蓋住皮膚,血跡仍有大部分殘留,即便是見多識廣的橫濱市本地人,也還是會被他們毫不掩飾的態度嚇一跳。

伏黑甚爾點了點頭,反正這頓由五條公子買單,不多花點錢都對不起他閨女和兒子今天跑的這一趟,負責給錢的五條悟自然也沒什麽意見,於是更加老練的大堂經理恭恭敬敬的將他們送進了樓上的包間,吩咐其他人除了送餐以外不要隨便進去打擾,“否則……”她意味深長道:“如果因此送命,那就只能自認倒黴了。”

本來看到五條悟掏出黑卡刷的毫不猶豫的某些人也老實了下來。

剛好,伏黑芙隨機傳送到的是一家中餐館,雖然價錢稍稍有些驚人,但菜品的味道與分量都遠遠超出了期待值。

五條悟正準備讓人再送五盤菜進來前,樓下突然響起了一個尖利的尖叫聲。

好奇心促使了五條悟的行動及其迅速,幾乎是一眨眼,他就竄出了門外,趴在了欄桿上向下看戲。

伏黑惠漠不關心,他正竭力阻止著妹妹吃第三個和果子,這是五條悟點的,結果這人還沒吃完就跑了出去,等他發現的時候,伏黑芙已經伸手要去夠第三個了。

看著那邊倚著窗臺邊喝酒,邊給媽媽打電話說甜言蜜語,竭盡全力孔雀開屏的老爸,伏黑惠選擇將妹妹帶出包間,殺人案總能引起她的興趣,不再想著偷吃了吧?

剛一出門,就看著幾個警察被大堂經理帶著走上了樓梯,打開了他們旁邊包間的門。

裏面坐著兩男兩女,看見警察推門而入,他們的臉上都閃過一絲慌張,顯然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麽。

果然,死者原見研二是米花大學醫學系三年級的學生,包間內坐著的人是他的同班同學,戴著眼鏡清秀文靜的遠葉蓮華,氣質優雅,貴氣十足的家族企業繼承人千代美理,一身精英氣息的大澤俊介,眼神有些閃躲的小野一郎。

一個看起來較為嚴肅的警察首先將小野一郎叫去問話,他像是承受不住壓力,一股腦的說出了他的殺人計劃:死者吃飯有一個習慣,在外面吃飯時,每吃完一道菜,便會將筷子放在用來擦手的熱毛巾上擦幹凈,當然他會向服務員要一塊新的,他說這樣能夠擦去筷子上殘餘的味道,更好的享用下一道美食。

而小野一郎計劃將摻有瀉藥的飲料在前往飯點的時候給原見研一喝下,預計在點菜過後沒多久就會發作,死者腸胃不好,一去肯定會很久,而他向來都是和死者坐在一起,趁著上菜期間偷偷在毛巾上下藥,他自行提純的毒藥為白色晶體,遇熱即化,而他先前而先前那瓶摻有瀉藥的飲料在下車之前被他扔到了一條馬路邊的垃圾桶,現在是2006年,日本監控還並未普及,只要他在脫離警方控制後偷偷回到那條路邊將飲料瓶隨便找個地方扔了或者是埋了都可以。

其他人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了這個看起來和以往大不相同的同學,本想說些什麽,但他們卻好像一齊想到了什麽似的,都紛紛撇開頭不忍心再看。

小野一郎連忙為自己辯解:“可是,他還沒從廁所回來就已經死了!所以這件事和我無關!我雖然塗了藥,但他並沒有用啊!”

負責審問他的警官和同事交流了幾句,回過頭來仍舊是那般讓人害怕的臉色:“私自制作毒藥,還有投放對人體有危害的藥物,你已經違反了公共安全法,待會得跟我們回一趟警局。”

小野一郎也知道逃不掉,只能灰白著臉點了點頭。

“是誰說的要來這家飯店?”那位警官看向其他三人,問到。

大澤俊介想了想:“是……研二吧。其實這家飯店一直都是我們的聚餐的固定地點。”

小野一郎坦言,他之所以要殺原見研二,是因為他之前剽竊了他的學術論文,事後也並沒有道歉或賠償,只是想通過自己世家公子的身份去壓這件事情的熱度,而且在那之後,他還強制將他帶在身邊,似乎是想看他被剽竊者羞辱時的表情。

怪不得剛剛那三個人不說話呢,看來應該也是知道這回事兒的啊。

隨著警官的盤問,出現的信息愈發覆雜盤纏,此時,伏黑芙卻偷偷湊到了哥哥耳邊,悄悄對他說:“是那個姐姐哦。”

她指向了仍舊在不緊不慢的喝茶的千代美理。

伏黑惠不太理解,千代美理是原見研二的隱婚妻子,兩人感情融洽,已經在成年時一起去領了證,最近都已經在備孕了,怎麽會是她?

相比起她,還是作為原見研二前女友的遠葉蓮華,和小野一郎同樣,曾經也是被剽竊,但拿了原見家一大筆錢遠赴國外的大澤俊介更有嫌疑吧?

在某一個不知名偵探的幫助,以及兇手並不嚴謹的作案手段下,這件案件在;兩小時內成功破獲,兇手果然是死者的妻子千代美理,她與死者坐的是同一排車後座,在下車前她假裝摔跤,用毒針在死者裸露出來的脖子上刺了下去,殺人動機也很簡單,一個是為了在原見研二立下遺囑將錢全部給他坐在外面的那個已經兩歲的私生子之前,成為他的遺孀,在法律上合理繼承他的所有遺產,好幫助自己的娘家更加強盛,被帶走前,千代美理仍舊神色平靜,只不過在走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遠葉蓮華。

伏黑甚爾終於停止了煲電話粥,領著自家孩子下了樓,至於五條悟他們,看完戲就又點了一堆菜品和甜點,也就不再等他們了。

八點多了,回去洗完澡就該哄著他們上床睡覺了,雖然明繪今晚不在家,但在睡覺前再給她打一個電話應該還來得及……

伏黑芙倒是半點不困,還因為今天吃了比平常更多的甜品更加快樂,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伏黑惠則是在心裏盤算著回去該怎麽哄著妹妹多刷兩次牙。

突然,一個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孩子撞了他一下,他也沒多在意,看到對方道歉的動作點點頭後就跟著伏黑甚爾走了。

走之前,他聽到了一個女人拉扯那個孩子的聲音:“新一,你不要亂跑啦!這裏剛發生了殺人案呢!”

那個小男孩卻滿不在乎:“有什麽好害怕的,爸爸不是已經將兇手抓出來了嗎?”

“不是,你爸爸說……”

再後面他就沒聽到了,在伏黑芙將他們瞬移回家後,伏黑惠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他接到了五條悟的抽風電話,這人在那邊笑了好久都不說話,等到他忍無可忍掛電話後再打來才變得正常:“芙醬真的是幹了件大好事!咒術高層的那群老橘子皮還有一群咒術師被禁用結界類術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本來今天要開會,結果因為這個嚇得那群老鼠們都趕緊爬回家了!”

夏油傑搶過了電話,但聽得出來他心情非常好:“小惠,我和悟現在在去買禮物的路上,小芙現在在家嗎?”

伏黑惠一言難盡的看了看睡到日上三竿還沒起床的妹妹:“在是在,不過……”

“那小姑娘不會還在睡吧?”五條悟嘴裏嚼著什麽東西,喵喵抱怨道:“小孩子真好啊,可以睡這麽久還不用做任務,都怪那群老橘子皮,害得我吃甜品的時間都變少了!”

夏油傑抓起一顆開封的棉花糖塞住了他的嘴,將五條悟物理禁言,“在家就好,我們很快就到,對了,昨晚你們走後沒多久又發生了一件事,等我們到了再和你們細說。”

“好。”

伏黑芙睡著睡著,突然覺得鼻子有點癢,她皺起了眉頭,伸手就去摸,結果空無一物,就在她放下手沒多久,那股癢意再次襲來,她有些抓狂,快速伸手一抓,抓住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她睜眼一看,五條悟帶著欠揍的笑容,手裏還抓著一根不知道哪來的狗尾巴草,生怕她看不出來他就是吵醒她的兇手。

伏黑芙的起床氣一股腦的沖了上來,她一揮手便將狗尾巴草的須須變得分崩離析,再一揮手,那些須須直接飛向了五條悟,卻沒想到被他身上的一道無形的屏障給擋住了,他還一臉得意:“怎麽樣,我的無下限現在可是可以全天運轉了!打不到我了吧,略略略……”

他挑釁著做了一個鬼臉,伏黑芙更加生氣,在須須上附上了自己的力量,須須們直接穿過了他的無下限,從衣領飛了進去,穩準狠的撓著五條悟的咯吱窩等敏感點。

夏油傑並沒有勸阻,反正從五條悟突然開車窗揪了一根狗尾巴草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會有這麽個下場了。

正好,也省的他天天拿無下限說事,讓他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然他和硝子都要被這人煩死了。

伏黑惠面無表情的繞過了在地上不停打滾的五條悟,伸手把妹妹抱了下來,拿起系在手上的小皮筋給伏黑芙綁了個揪揪,催著她趕緊去洗漱吃早餐,伏黑芙用軟軟的臉蛋蹭了蹭哥哥表示感謝,瞪了一眼地上的五條悟後,還是給他解開了撓癢須須,五條悟連忙爬起,抖掉衣服裏面的須須,卻沒註意到頭發上也沾了幾根,夏油傑看了又看,最後還是決定讓須須繼續留在五條悟的腦袋上。

“你們爸爸呢?”伏黑惠將兩杯水放在桌子上:“去給我媽媽送愛心便當了。”

“芙,吃完了就過來。”

“好!”

伏黑惠坐下:“昨天的那兩個人,送走了嗎?”

五條悟像沒骨頭一樣靠在夏油傑的身上,手指噠噠噠的點擊手機屏幕:“送到國外去了,放心吧,五條家現在是我做主,五條家有意想要隱瞞的,那群老橘子皮絕對無能為力。”

“那,昨晚我們離開後發生了什麽?”

五條悟翻出了一張照片,“看,這是我趁著警察不註意的時候拍的,昨晚的那幾個嫌疑人,都死了。”

拍攝時間在他們離開後大概三十分鐘,小野一郎在去警局的路上毒發身亡,在他倒下不到五分鐘後,還在飯店做簡短筆錄的遠葉蓮華和大澤俊介也都面目猙獰的倒下,死相與在警車上的小野一郎一模一樣。

而千代美理則是死於看守所,被發現時是早上七點,死亡時間大概是淩晨一點。

致死物已經查出來了,也從毒發時間判斷出他們應當是差不多同一時間服下的毒藥,但現在問題就在於他們是在哪裏服下的毒藥,兇手又是誰?

伏黑芙嚼著天婦羅炸蝦湊了過來,嘴裏唔唔唔的好像要說些什麽。

伏黑惠無奈,倒了一杯水給她餵下,伏黑芙舒了一口氣,“是昨天晚上被殺掉的那個叔叔哦。”

三人看向她:“什麽意思?”

伏黑芙點了點照片中死相淒慘的兩人,“他們背後,是那個叔叔的魂魄哦。”

其實,還有一臉兇相踩著原見研二腦袋的鬼燈,但想想五條悟他們並不認識鬼燈,還是忽略好了。

“那個叔叔,很兇的掐著那個姐姐的脖子,說什麽‘背叛我都去死’之類的……”

啊,這麽一說在座幾人全都懂了,估計是死者在之前欺騙他們喝下或吃了某種東西,殺人動機無非就是情殺或仇殺,在沒有監控攝像頭的現在,他的殺人計劃就會像小野一郎的計劃那樣完美無缺。

千代美理走之前的眼神,估計就是“你們也笑不了多久了”的意思,她是原見研二的幫兇,但她偷偷藏下了一些毒藥,在樓上包間聽到樓下的動靜後,果決吞下了毒藥,選擇帶著肚子裏的孩子與丈夫共赴黃泉。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態就是了。

米花大學則準備清查一次學校,畢竟剽竊這種行為,放在哪都是無法容忍的。

有沒有用就不知道了。

這種被劇透的感覺實在算不上很好,五條悟和夏油傑頓時失去了興致,也不再討論這件事,轉而談論起了今早被叫去開會時那群老橘子們空空的座位,五條悟還特意在墻上畫了個“二五零”慶賀。

對於他這種幼稚的行為,伏黑惠和夏油傑不做評價,只有伏黑芙興致勃勃:“怎麽樣,我是不是很厲害!”

夏油傑摸了摸她的腦袋:“小芙很厲害哦,幫了很多人呢。”

五條悟及時擋住了他:“傑,你可不要給小孩子灌輸你的正論哦,變得那麽死板做什麽?”

“正論,是什麽?”

五條悟指著夏油傑:“這家夥真的超——死板的,說什麽咒術就是為了保護非咒術師而存在的,超惡心的說。”

伏黑芙搖搖頭:“沒有誰天生就該去保護誰呀,而且,我們認為弱小的不一定真的弱小。過於極端的態度,如果遇到了與其相反的極端事件時,是很容易受到動搖的,到時候整個人都會崩壞,與以前的自己截然相反啦。”

“比如說,我有時候會因為人類的各種活動破壞了生態環境而升起‘不如就讓全人類就這麽死去吧’,但仔細一看,與我一樣反對他們的人類其實並不在少數,這個世界上有善就會有惡,有不公就會有正義,如果只站在一個角度思考,被困住的只會是自己。”

“再比如說,有像昨晚那個叔叔一樣無惡不作的人,也有像警察叔叔一樣立馬出警還死者一個公平正義的人在呀?可是如果我們因為惡人而憎惡這個社會,那必定會蒙蔽我們的雙眼,傷害到與惡人同樣生存在這個社會上的善人,這樣的行為又是否正確呢?”

伏黑惠摸了摸妹妹的腦袋,這孩子估計是觸景生情了,她之前也有說過,她睡醒之後會跑到很幹凈的環境裏玩一陣子,但自從人類出現後,她不管走到哪都會被人發現,然後被拐騙,被帶到社會救濟中心之類的地方,真的煩不勝煩。

甚至她還被當做過獵物獵殺,那時的她剛睡醒還沒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就被一群人圍著用箭射她,氣得她差點就想將這個世界恢覆成它原本的樣子,但那時的山裏還有著守山人的存在,那個看起來兇兇的老大爺卻幫她趕走了那些亂射殺生靈的毛頭小子們,還給她吃了很好吃的燉菜,將她送到了鎮上的拘役所才離開。

雖然當時那個老爺爺給她的橡果項鏈已經消散在時間的長河裏,但那個燉菜的味道一直是她忍耐人類的理由。

因為這樣的話,說不定就會有像她有一樣遭遇的人,也能吃上一頓好吃的燉菜呢?

不過從那以後,她也沒醒過多少次就是了。

夏油傑若有所思,也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

五條悟這個神經大條的還在那裏追問伏黑芙:“真的嗎!你真的想過要毀滅全人類嗎?”

伏黑芙點點頭,五條悟更加興奮,但伏黑惠已經站了起來,像趕蒼蠅一樣趕走了他。

夏油傑也只能趕緊出去抓住五條悟,以免一個不留意他就隨地亂跑,“那麽,下次再見了。”

“拜拜~”/“再見。”

關上門,伏黑惠默默翻出了五條悟他們送過來的雪媚娘:“今天可以給你吃兩個。”

“真的嗎!”伏黑芙伸手就要拿,但伏黑惠伸長了手不讓她拿到:“但是,一次只能吃一個。第二個下午再吃。”

“嗯嗯!”伏黑芙瘋狂點頭。

伏黑惠看著妹妹樂顛顛的背影,松了一口氣,在心裏默默鄙視了一下踩人家小孩子痛點的五條悟。

希望夏油傑不要像上輩子一樣叛逃,否則五條悟就真的要像流浪貓一樣肆無忌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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